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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啦,该取关的取关

【焰钢】三流爱情喜剧

智障,无聊,傻白甜,现代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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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里有一只猫,工作效率就会大大降低。这个真理总是在年轻的国家总统马斯坦家中被不断地验证。他的小猫步子一重一轻,在地板敲出钟摆似的清脆的响声。马斯坦假装听没有注意到他刻意放轻的脚步,然后爱德华带着笑意的声音张开:“罗伊!电视上有你,快过来看!”

黑发的总统一抬头,便能看见恋人板着脸看他。金发青年似乎刚洗完头,水珠子像是珍珠一样黏在发梢上,金色的眼睛似乎还笼罩在水汽里,亮晶晶的。他看起来疲惫无比,大概是刚从实验室里滚出来,眼袋快要挂到了鼻尖上。青年撑着桌子,踮起脚尖,用套在骷髅头夹克下的小身板挡住顶头吊灯的光源,虚张声势、张牙舞爪。

爱德努力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他的嘴角用力往下摁,下颚紧绷,看起来严肃无比——他几乎快成功了。但是一旦那双微微上挑的黑色眼睛碰上了他的目光,视线温和而轻柔地扫着爱德华的脸颊,可怜的小青年就憋不住地笑起来。他气恼不已,为自己从未成功地骗到过罗伊而沮丧。罪魁祸首放下笔,歪着头无辜地问道:“爱德,你在笑什么呀?”

艾尔利克咬牙切齿,那个明知故问的混蛋。每一个捉弄这个黑发男人的尝试都会毫不费力地被戳穿,仿佛马斯坦就有这个本事,只要他揉着自己的耳根、对着自己轻笑、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爱德华满脑子的聪明才智就蒸腾成一片雾气,然后稀里糊涂地缴械投降。

“我没笑!”金发青年高声辩驳着,他压住喉底滚过的咕噜咕噜的笑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一点。“快点出来,不然我就把你的公文烧了。”最后几个词被一个一个地吐了出来,听起来醋意十足——凭什么那些薄薄的纸就能占据男人大半的时光,就能无时无刻地享受着男人指尖的抚摸。唉!艾尔利克心中长叹,他翻阅文件的时候,手指就在纸张间舞蹈——他怎么能手指都比别人好看这么多倍呢!

爱德华当然不会对那些文件下手,但是马斯坦还是识相地站了起来。爱德华拉住他的手,半拖半拽地把高半个头的男人向客厅里拖去。他自己的脚步不稳,显然是困到极点却又强打精神的体现。他还没出书房的门,一串故意模仿他声线的的台词就钻进耳朵:

“哦亲爱的宝贝,求求你,我以伊修瓦尔的英雄的名义宣誓,我只爱你一个人。”

操。马斯坦憋住一句脏话,立刻往后退去。但是爱德华早有预备,他死死抓紧男人的手腕,回头坏笑:“大——总——统——,别害羞嘛!”

他早些时候听到过这部电影,是以自己为原型,内容极其无聊,概括起来就是误打误撞战胜弱智政客又抱得美人归三流爱情喜剧。对于一个刚刚过渡到民主的国家而言,公开戏弄总统听起来几乎是天方夜谭。但他听从了幕僚的意见,只是在社交网站上谴责内容“充斥着低俗者的意淫,完全是无稽之谈。”,却没有对片子作任何限制——这种接受调侃的态度反而让他赢得了不少支持率。

可惜剧里抱得的美人不是爱德华·艾尔利克,连金发金眼都谈不上,这显然激怒了著名科学家爱德华·艾尔利克,他丢下实验器材,抱起手机在推特上追着骂了几十条。那个青年的古怪脾气和他的天赋同样令人熟知,他像是一匹穷凶极恶的小狼崽,傲慢地像所有人宣誓着对大总统身体乃至心神的占有权。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看这个?”马斯坦被丢进了沙发里,顺势抓过一个幽灵抱枕(显然是爱德华的审美),把脸埋了进去。

“麟说挺好看的。”爱德华跟着躺了进去。他眼疾手快地抢走遥控器,把它丢到马斯坦够不着的角落。大总统弓起腰,伸出手使劲够了两下,有悻悻地缩了回去,蜷成一团,松鼠一样裹着抱枕。

爱德华本意继续盯着屏幕,奈何身边美人实在太过磨人。马斯坦刻意压低声线,凑了过来,对着青年敏感的耳尖吹气:“宝贝,你看这种玩意干什么,你看那个演员。——”指的是那个当红明星——“我不比他好看吗?”

小青年的脸红了大半,几乎准备乖乖递上遥控器。随即理智狠狠敲打了鬼迷心窍的大脑,他立刻板起脸,伸出手掌罩在那张苍白的脸上,使劲往外推:“滚滚滚,别扰乱军——”他的话卡在喉中,全身的毛几乎炸了起来,黑发的男人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着青年的指根。罗伊·马斯坦本来肤色偏白,冰凉的黑色短发扫着耳尖,他身上套了件深灰色针织衫,整个人看起来和绵羊一般慵懒。男人仿佛由黑白二色组成,唯有舌尖凝结了一点血色,在手掌心里打着转。

爱德华不可理喻地看着他,收到了一个几乎称得上乖巧的微笑。酥麻的快感攀着神经顺着脊髓一路滑到尾椎,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才吞下一声轻哼。他们的身体已是如此契合,马斯坦随意地玩弄就能牵动起青年的欲望。他恼羞成怒,干脆跪坐起身,撞进马斯坦的怀抱里——顺带踢开了抱枕,他用整个身子压住试图捣乱的大总统,把他固定在沙发做成的刑台前。

两个人都是清瘦的体型,他坐在马斯坦身上怎样都不舒服。青年不断地调整着姿势,半湿的长发跌进马斯坦的领口,像是幼猫的猫爪一般轻轻刮擦着。他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靠着黑发的男人,盯着电视屏幕。

马斯坦长叹一口气,认命地靠在沙发上,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已经记不清小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不会再被轻易地顺毛、不会在抗议后傻兮兮地笑出声——他现在快要骑到自己脖子上来啦。爱德华仿佛悄然无息地长大了,在不断更换机械铠中抽长了肢体。男人盯着藏在长发下的一小节脖子——还是那么细而脆弱,仿佛刚遇见他的时候。

那时候金发的小孩子在街角无助地颤抖,他守着另一个昏迷的孩子,向路过的行人们苦苦哀求。他是南部战争中的无数难民之一,被无情的战火夺取了右臂和左腿。然而在机械铠手术的一年后,他就和弟弟一起踏上去往圣特拉尔的路。铁路和航运悉数停运,他俩就混在疲惫的移民队伍中前进。期间弟弟阿尔方斯染上了流行病,在高烧中昏迷不醒。于是爱德华一瘸一拐地将他背进了圣特拉尔市,却被医院丢了出去。

马斯坦想,这样的相遇是多么奇特,恰如那些三流爱情剧的开头。他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正准备回家,就被拉住了衣角——他的力气在饥饿和疲惫中磨尽了,马斯坦本可以轻易挣脱出来。但或许是因为脏兮兮的脸上那太阳般灿烂的金色双眼,又或是因为一时的同情,他就这样把两个小孩子领会了家。

“爱德,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乖呢?小时候你还会叫我‘马斯坦先生’。”

青年没有回答,三流爱情喜剧太过无聊,而男人的怀抱又太过温暖,他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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