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ptina

不写啦,该取关的取关

【焰钢】Tales of Sea (1)

au,百分百抄袭加勒比海盗(?

写的和屎一样,短的和豆一样((

感谢梅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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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海,漫向远方,又从尽头腾然升到空中,将浪花激出的泡沫混入淡漠的白云。而立在脚下的是碎石,离喧闹的小镇有几十英里远,青苔镀在石子上面,像是久无人到访而在漫长的岁月中锈去。金发的青年就这样踏着贫瘠的路来到了海边,寂寞地嗅着咸湿的风,叹了口气。

他是被放逐到海上的,本就被夺去了回到人间的资格。只是贼心不死地还祈求着烟火和人声——逃也逃不了几日,他又回到海洋的监狱中。

他突然抬起了头,像是察觉到什么,抽出腰间的小刀,转身对着蔓生的石楠花丛。青年拱起背,金色的猫一般的眼睛眯了起来,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冷笑着将匕首插回腰间。

“弗雷查,给我滚出来。“他高声命令道,有些不耐烦地用鞋间玩弄着石头。回应他的是灌木丛在海风中的清唱,一阵寂静。青年像是急了,勾起一块石头往那里踢过去,“出来!”

绿衣的男孩呻吟了一下,从里面爬了出来,揉着额头。他是标准的水手,14岁的时候便像鲣鸟一样将船当做了家,和哥哥一起在商船上坐最底层的水手。直到一次突如其来的风暴将他的家吞没,而自己和哥哥卢塞尔——威尔斯商船上唯二的幸存者,被路过的幽灵船救起。

“船长!”少年仰起头,丝毫没有意识到金发青年眼中闪过的情绪,“哥哥同意让我继续成为您的水手——”

“没门。”青年呵斥道,他有些畏寒似的缩了一缩,像是往破旧的暗红色袍子里躲一般。边缘是碎的,被呼啸的风和咸湿的浪啃噬成一缕一缕的样子,鬼火一般在空中飘着。

弗雷查常想着那个神秘的船主究竟来自何方,又是为了什么而生存着。他的哥哥对这个“矮子”(他无数次提醒这个称呼相当不礼貌)戒备有加,便私下打听其他的水手,得到的消息令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是在沉船后被幽灵船救上来的。

那原本的船员呢?

他们起初会因为这条船的破败和诡异感到恐惧,然而船主本人——他称自己的名字叫“钢”——却确是温和的。虽然那不近人情,像是有意疏远着其他人的暗示多多少少让人有了些许失落,但到底是不打紧的。只是有那么一点不可商易——当船抵达利森布尔港口时,所有人被要求必须离开船只并且将这段旅程保密——这位船长除了例行公事地指挥船只以外,便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了。然而却适得其反,他那近乎施舍的慷慨却揉开了那些如同老驴般习惯了劳累的水手们的警惕,所以到了最后,他们称呼那个青年为“我们的小船长”——尽管青年本人并不乐意。

这也是卢塞尔最终让去追随钢的原因:水手是离不开海洋的,而一个好的主顾总是让人欣喜。那人打得一手好算盘,但是抵不过船主的坚决反抗。弗雷查在再三哀求,发誓自己会辛苦劳作而不求报酬。“我们在陆地上没有家,先生——若是您能收留我,我定当做牛做马。”他眼见着青年失去了耐心转身离去,便上前一步伸手去拉过衣角。

随即尖锐的疼痛才慢过一拍传入大脑,刹那间他被缴了手臂,阴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落了下来:“你执意想跟上来的话我就在这里杀了你——”接着一声冷笑,“也正好帮你解决了居住问题,不是吗?”

冷汗顺着额头落下,而弗雷查仍在赌博着船主藏匿其中的善意。他终会答应的,少年疼得抽气,忍受着肩膀处肌肉撕扯一般的痛苦。而钢也仿佛知晓他的意图,喉中滚过阴冷的笑意,随着一声抑制不住的惨叫,少年被丢在地上,捂着肩缩成一团。

“叫什么叫,不过是脱臼了而已。”金发青年起身,向后退了两步,宣布道:“现在你再不离开,就没那么简单了。”他双手插在兜里,警惕地往身后的大海中望了一眼,回头之时那个不速之客早已狼狈地爬起来,窜进草丛中。

钢恍惚了一下,看着那个瘦小的无辜的身影被芒草吞没。他厌恶地品尝到变态的喜悦,以及从弗雷查的掌心中辐射着出的致命的温暖。那令他产生不必要的幻想,终将会将懦弱的自己带入过去发生的悲剧之中。

此时天地间无声无息地纳进来一条漆黑的船,径直向青年驶来。它在离海岸百米远的地方停住,安静地等待着。此时船破败的惨状才直白地袒露在烈阳下,它的每一寸都被熏得漆黑,让人不禁赞叹这艘船是如何大火中幸存是怎样的奇迹。而只有船主本人不会如此作想——

他沉默地向大海走去。水迫不及待地钻进靴子中,拉扯着他伤痕累累的足,像是呼唤和庆祝:庆祝那永恒的囚犯步入他的牢房。

一条在海上飘荡的“幽灵船”——这是水手赋予它的称号,当然那些或是其他的一些充满神秘色彩的名号。很多人怀疑它的真实性,而官方更是对其避而不谈。有人说它是海面上飘荡的死神,贪婪地吞噬着装载的财宝;又有人将它视为救命恩人:他们曾在落水之际被这艘船救起——而关于船主的消息却在口口相传中落空了。那些获救者的言论相互冲突,只能在聒噪的水手激起涟漪一般的谣言,于是那些传闻越发离谱起来:诸如船上空无一人,又诸如这艘船会伴随风暴降临……

罗伊·马斯坦上校将收集的资料往桌上一摊,颇为懊恼地揉着眉心。就在昨日,他被下令去剿灭这艘船。近日越来越多的商船反映他们他们会在远航时莫名其妙地偏离航线,而这些离奇事件的背后,仿佛都指向了那艘神秘的黑色船只。

他哀叹着自己“不幸”的命运。他本是没落贵族之后,却靠着谈吐和才智博得陛下的赏识,年仅29岁就成为海军上校。如此出格的表现自然令许多人心怀不满,而这次调查传说中的幽灵船的任务显然是意料之中的刁难。

黑发的男人抿了一口茶,丧气般地靠在柔软的法兰绒靠椅上。办公室的装潢并非金贵,但是却舒适宜人。穹顶上画着家族的徽章和因为自己而再度显赫的姓氏:火蝾螈与赤色的骏马簇拥着花体的M,一路延续到墙壁上,然后钻进在书柜的缝隙间消失不见。窗外的马蹄声冲破寒冬的肃静,为他捎来了久候的情报。

霍克艾中尉在不久之后踏进书房,宣布道:“阁下,最近未登记的流民出现在利森布尔港口。”而马斯坦则起身回应道:“随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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